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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今天看到妳男朋友了。」

團長女友不以為意地抬頭看了一眼她媽,問:「在哪?!你跟他說什麼嗎?」

「就回來的路上,在菜市場的那邊遇到的。他給了我這個。」她媽媽晃了晃自己手上夾的那片紙張。

「哈,他們的樂團演出!!你要去看嗎?!」團長女友這時候才有搭理她媽媽的意思。

「這是什麼?!我不是很清楚耶?!」

「就是你會看到一群少年耶,唱歌給你聽啦!」團長女友隨便唬攏她媽,反正她媽應該沒有興趣。

「是喔!聽起來感覺很好康耶,那你男友是唱歌的嗎?!」

「不是,他不只唱歌,他還會彈吉他!一邊唱一邊彈吉他喔!」

「真正有假厲害?!會不會是你在那邊吹牛?!」她媽媽完全就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兒。

「齁~~你來聽你就會知道我不是在亂蓋,哼!」團長女友有點不能忍受她媽媽那一絲絲瞧不起團長的語氣。

「喔,好哇,你來帶我去,我就去聽。」

 

演出場地,團長女友的媽媽好奇地對著這場地瞧了又瞧,看了又看,轉頭對她女兒說:「沒有那張票,真的要花錢,才能進來喔!」

「對,我就說他們真的很厲害,你都不相信我!」團長女友轉了轉桌上的蠟燭,看著陸續進場的人,想著要去後台找他們嗎?

「唉唷,以前看他雖然長的好看,但是感覺呆呆的,沒想到現在都當明星了。」

「哪有當明星,阿母妳不要給我亂講話。」

「啊,不是唱歌收錢了嗎?!現在是怎樣啦?!」她媽媽一頭霧水,年輕人的世界真的很難理解。

「你等下專心聽歌就好囉,這裡是親友席,託我的福才能這麼近的喔!」團長女友又驕傲了。

是說,團長女友的媽媽真的有點不太能忍受這刺激耳朵的音樂,她很多次都很想要跟她女兒表示「媽媽要不行了!」但無奈團長女友超投入的,完全沒有發現她媽媽的異狀。

幸好還有慢歌解救了媽媽,看著閉眼唱著抒情歌的團長,她媽媽說:「看起來不像我認識的那位耶!」

「不像嗎?!因為太帥了!」團長女友完全就是歌迷陶醉。

演出結束,團長看到他女友的媽媽,放下收到一的器材,趕緊從台上走下來。

「伯母,你來囉!」說完給了一個鞠躬。

「對阿,我被逼來的。」媽媽開玩笑地說。

「她剛剛很投入喔!」團長女友自以為她媽媽很享受。

「喔喔喔,我比較喜歡唱慢歌的時候,唱快歌的時候,我的世界都在轉,伯母老了,有點受不了!」媽媽拍了拍胸口,還有點心有餘悸。

「是喔,呵呵呵呵。」團長只會傻笑。

「不要管我們啦,你快點去收樂器!」團長女友催他去辦正事。

「喔,那你們先坐一會,我們馬上就收好了!」團長微微鞠躬後,跑回台上收自己的樂器。

 

「你女朋友她媽媽?」團長一走回台上,其他三雙眼睛馬上看他,貝斯手代表發問。

「對阿,看到她媽媽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?!」團長搔了搔頭。

「不就隨便聊,順她的話接下去阿!」鄭容和理所當然地說。

「那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時候,要開什麼話題啊?!」團長覺得這好難,所以他才會拿票給他女友的媽媽,跟她媽說「這就是我最近在作的事」。

「欸?!我沒有遇過。」鄭容和皺眉。

「你是和徐珠玄她家人都太熟了嗎?!」鼓手問。

「啊,就,從小到大,真的很久了!」鄭容和塞著自己的吉他,有點感嘆地搖搖頭,他和徐珠玄都認識不知道幾年了。

「好好喔,我也不知道跟我女友的父母聊什麼,我們都一陣尷尬。」鼓手羨慕地說。

「你們真的很過分耶,我和我朋友的父母也不錯啊!」貝斯手恨恨地甩了甩頭髮,只能提他那位女的朋友。

「那你趕快把她追到手不就好了,這下還可以省去跟她父母的尷尬時期。」鼓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「啊西,就說我們不是那種關係,你們真的很煩!」貝斯手煩躁地提起自己的貝斯,忿忿先行離去。

 

 

團長送他女友母女倆去搭車,她媽媽路上一直說剛剛吃飯的時候,你們團的那個鼓手好可愛喔,表演的時候坐那麼遠什麼都沒看到,沒有想到本人這麼可愛,又高又瘦,笑起來眼睛這麼小,一整個就是演電視的男主角。

面對自己的媽媽這麼花癡,團長女友只能對團長翻白眼,團長只能笑笑,但又覺得女友的媽媽沒有關注自己讓他鬆一口氣。

「媽,不要再說了!人家都有女朋友了,你跟他不可能了。」團長女友覺得她媽媽該停止了。

「擬抵拱啥米,我只是覺得人家弟弟長的可愛,你給我講什麼五四三的!」女友的媽媽雖然平時和她女兒就是沒大沒小,但是現在還有她男友在耶。

「呵呵呵。」團長又傻笑,他心想這時候他要說什麼啊?!他好苦惱。「謝謝伯母今天來看我們表演。」這句話今天大概用了五百一十五遍了。

「不用謝謝啦,以後有表演我有空的話再來看。」媽媽馬上恢復長輩的口氣。

「喔,好啊,我再拿票給你!」但是不是說耳朵有點受不了,團長又搔了搔頭。

「你不要認真,我媽說的是客套話。」團長女友在他耳邊小聲地說。

但是媽媽好耳力還是聽到了,偷偷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。

 

坐上回家的車子,她媽媽突然問:「你們交往多久了?!」

「欸?!好像四年了!」團長女友扳手指算了算。

「那你們什麼時候要結婚?!」

「結婚?!!!」

「不然咧?!」

「我有說要跟他結婚嗎?」他女友給了一個嫌氣的嘴臉。

「那現在是交好玩的?!」

「哪有?!我很認真,可是我還沒有畢業,他畢業後還要當兵,結婚也想太快了吧!」他女友整個人倒向車椅,她真的要被她媽媽打敗。

「我只是要跟你說,如果你們有結婚的打算,媽媽有跟你說過我們家有甚麼不準?!」

「不準?!」她女友還沒有反應過來。

「就是,不可以找同姓的,不可以差三六九,知道了嗎?!」她媽媽嚴聲厲色地說。

「放心啦,我們同歲!」她女友三八地拍了拍她媽媽。

「喔,我還不知道他姓什麼耶?我只知道他的名字,你沒有跟我說過嗎?!」她媽媽突然想到這個重點。

「反正,我們都沒有。」她女友轉頭看車窗外的景色,結束這個討論。

同姓沒有關係吧?!反正她也不知道他們會交往多久,應該沒有關係吧?!

 

 

 

 

 

團長女友媽媽一進家門就衝到她的房間,從她背後給她大力的一掌。

「喔!」團長女友沒有預料到她媽媽會這麼沒有失禮,沒有敲門就直接進她房間,還不客氣給她一掌。

「媽!你幹嘛?!」她想要發火但又不敢,只能咬牙切齒地說話。

「知道為什麼打你嗎?!」

「誰知道?!」

「因為你對我撒謊,剛剛讓我知道真相了!」

「我撒甚麼謊?!」阿咧,因為說過的謊真的有點多,團長女友無法猜中她媽媽是知道哪個謊言的真相,只好先否認。

「就是剛剛我在菜市場,遇到妳男朋友,然後......」她媽媽故意停下來看她女兒的表情。

「又是菜市場......」團長女友覺得有點無力,但內心其實很緊張。

但是她媽媽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,只是對她挑了挑眉。

「阿是怎樣不快點說?!搞不好他說的根本不是事實!」團長女友催促著。

她知道說謊是她男友的弱點,但沒有關係,因為不管怎樣的真相她都有辦法圓回來。

「喔~~他說她跟你同姓!」他媽媽說完,火又上來了。

「怎麼可能,他是男生我是女生!」團長女友拍手大笑,覺得她媽媽是殺價失敗現在想要陰她出氣。

「我說的是同姓,姓名的姓,不是性別的性,你阿母還沒有癡呆到分不出來男生還是女生!」說完又是一掌,這次在手臂。

「阿......」這下子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樣圓,總不能說他其實是跟母姓吧?!團長女友自己都覺得荒謬了。

「說不話來喔!我說過,不准結婚喔!」

「你很煩耶,我有說過要結婚嗎?!」團長女友心煩地頂嘴。

「好,你說的,不要最後給我哭哭啼啼,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趕快分手!」

「煩耶,哪有人媽媽祖咒自己的女兒不幸的啦!」

「不是詛咒,是要你長痛不如短痛,懂嗎?!」

「那也不能現在沒頭沒腦地就分手阿!」喔,她現在好像要扯頭髮開窗亂叫喔!

「是很喜歡喔?!」她媽媽知道自己的女兒很愛花癡,在遇到這個男友前,最喜歡討論班上路上補習班電視上雜誌上,那裏哪裡有帥哥,通常都堅持不了幾天。然後遇到這個男友後,還是故我。

「嗯。」團長女友突然覺得好想要哭,她最怕的就是這件事,她現在真的無法想像以後會有一天會因為他們同姓必須分開。

「寶貝~~」她媽媽有些不忍地抱住她,拍著她的背安慰她「好啦,反正也還沒有到這地步,搞不好是自己嚇自己,不要想了!」

 

說不想,團長女友還是一直想。

以前對這件事就是鴕鳥心態,想著只要不讓媽媽知道,那就有可能還沒有走到那一地步,他們便分手了,她也不用擔心這件事。

但是現在被知道了,她就煩惱著,搞不好他們真的堅持到那個時候,團長說「結婚吧」,她卻搖搖頭說「不行!」

啊~~那她一定崩潰!!都不知道自己偷偷哭了幾次了!

只是團長聽到「結婚」這字眼的時候,笑了出來!

「我們有要結婚嗎?!」「擔心這個幹嘛?!」

「蛤?!」團長女友愣住。

這跟她想像的不一樣,團長的反應也太不在乎了。搞了半天,原來這一切都是只是她在杞人憂天,因為人家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!

她大大地吐了一口氣,一時之間覺得頭有點發昏。

「怎樣?!」團長看著她女友傻住的臉,突然想要捉弄她:「你很想跟我結婚嗎?!」

「哪有!」他女友負氣地說。

回家後,團長女友躺在床上,雙眼發質地瞪著天花板,腦中不斷回放團長說的那句「又沒有要結婚」。

她抓起枕頭蓋住自己的頭,罵著「你這個王八蛋!你就不要後悔!」

 

幾天後,她在自己學校的側門遇到團長,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因為他不會做這種事情,他不搞驚喜的。

「怎麼沒有回我的電話?」他很平靜地問。

「電話?!」

「我這幾天有給你打電話,但是你都沒有回,我剛剛打你也沒有接。」

「沒接嗎?!那就是漏了,你就特地來問這個嗎?」他女友有點悶,這都過了幾天了,她這麼反常,他到現在才來問她。

「怎樣了嗎?!」他現在有點感受到他女友的異樣了。因為她不可能漏電話,而且她每天都會逼他匯報今天的行程,雖然內容都很無聊,不外乎上課練團吃飯,她還要做筆記。

「沒有哇,就想說,我們搞不好可以,就這樣平靜地分手。」他女友說的斷斷續續,眼睛不敢看他。

「蛤?!」他有點錯愕,現在是他怎麼了嗎?!

「我怎樣了?!跟我說,不要沒頭沒腦說提分手!」他有點氣。

他突然想到他以前好像都不會管失聯的女朋友,反正聯絡不上就是放水流,當作無緣。他自我解釋,可能是因為跟她太久了,不管怎樣都要來了解狀況,但是聽到她說結束他有些胸悶,當下的反應就是不行。

「你又沒有要跟我結婚,那不分手還幹嘛?!等你來跟我說你要娶別人嗎?!」好,現在這樣吼一吼,她真心覺得她媽媽說的話有道理了。

「結婚?!真的要結婚嗎?!何時?!現在?!」團長沒有料到他女友是認真的,他以為只是隨口說說,所以那時他隨口回答,看來讓他女友不爽了。

「問這麼多幹嘛?!你趕快去娶別人啦,我先跟你說我沒有要嫁給你喔,是我先拒絕你的喔!」她女友說完覺得自己焦躁地待不下去一秒鐘,她吸了一大口空氣,立刻轉身逃離現場。

團長愣在原地還不能反應,等都看不到他女友的背影,他才回過神。

他喃喃地說:「我沒有說我要娶別人阿!」

 

 

 

------ 原來放棄很簡單QQ ------

 

 

「笨蛋,感冒了!」

「還發燒了!而且燒得超嚴重的!」

「欸,沒有人去找你的話,現在你就是智障了耶!」

「你們很吵耶。」團長不耐煩地擺手要他們停止。

「不行,不打電話給你女朋友怎麼可以,我們都要走了。」鼓手拿出團長的手機準備撥電話。

「不要打!」團長伸長手搶過鼓手手上自己的手機。

「為什麼不要打?!你怕自己因為晚上睡覺沒有關窗發燒到四十度被她罵?」

「哎呀,我不是好好的了嗎?等點滴吊完的這段時間我自己一個人沒有問題,不用打電話。」團長嘴上說著,心裡覺得酸酸的。

他們真的就沒有連絡了,從那天以後。

他打電話給她都轉語音信箱,發了好多封簡訊也都沒有回應,他在想他是要放棄嗎?

昨天,本來要睡了,但是好想要打電話給她,所以又按了她的號碼,還是進語音信箱。

他大字型癱在床上,心裡好煩躁,想說開著窗戶吹些冷風會好點,不知道這樣到早上就是發高燒,被自己的團員扛來醫院。

「好啦,你們有事快走,不要待在這邊礙我的眼!」團長故作輕鬆地下逐客令,閉眼養息讓其他人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地退出病房。

「他們是不是吵架阿?!最近團長真的怪怪的耶,這麼樂觀愛吃的人,最近約他吃飯都意興闌珊的。」鼓手認真想了一下真的覺得這有鬼啊!

「是喔?!」鄭容和一整個狀況外。

「但是我偷看他都在查詢一些喜餅教堂婚紗之類的網站耶!」貝斯手怎麼可以偷看人家上網啦。

「他要結婚了?!」鄭容和雙眼突然睜大。

「所以是,他女友有了?」貝斯手下結論。

「所以活動接超多,阿撒不魯,還有偏遠地區遠到受不了的活動都接!」鄭容和想到這個就有氣,還不讓人坐貴一點的交通工具。

「喔喔喔,不要亂講話,他現在人超不舒服耶。」鼓手有些良心不安。

「那怎麼辦,要叫他女友來嗎?!」三個人沒了主張。

「通知一下好囉,搞不好會幫到團長,最糟就是現在這樣了。」鼓手拿出手機找了找,發現自己沒有團長她女友的電話。

「你有她電話才奇怪,我叫徐珠玄打給她。」鄭容和結束通話後,表情嚴肅地問:「你們有徐珠玄的電話嗎?!」

貝斯手理都不想理,擁著鼓手的肩大步往前走去。

 

 

睡了很久吧?!

團長醒來的時候,病房整個是暗的,窗簾被拉上了看不到天色。

他摸出手機按亮螢幕,已經超過預定結束點滴時間三小時。

他閉上眼,努力讓自己清醒點,再睜開眼想要正打算按呼叫鈴,看到來人,愣住。

「醒了?!」他女友,應該還是吧?!好吧,她,提著塑膠袋走進來,裡頭裝的應該是晚餐。

他沒有回應,靜靜看著她。

「把晚餐吃完就可以出院囉,你覺得OK嗎?」她拿出晚餐,是粥。「皮蛋瘦肉粥,這家真的很好吃。」

他不懂她現在怎麼可以笑,心中氣歸氣,還是接過那碗粥吃起來。

她看他舀著粥吃,伸出手探他額頭的溫度。

他一時之間不知所措,停下吃粥的動作,卻也不敢看她。

「珠玄說你發燒到四十度,你沒有蓋被子嗎?!還好沒有併發症,我聽到都嚇死了!」她收回手,有點責怪。

「為什麼不接電話,也不回簡訊?」他放下粥,平淡地問。

「我......在生氣,但是不接電話不回簡訊,你就算了,你幹麻不來找我?!」她也覺得超鬱悶,但是她男友怎麼這麼死腦筋,真的就只是一直打電話跟傳簡訊。

「上次去找你,你跑掉了。」口氣有些哀怨。

「跑掉了也不來追,你真的!」她也知道他不會來追,但是就還是會期待,果然不出所料,真的什麼動作都沒有。

「你上次說的那是真的嗎?!」

「什麼?!」

「說要分手,是當真的嗎?!」

「我說分就分,你這麼好商量?不知道我就是生氣?!」不應該是病人生氣,但是就是真的很火。

「我一整個就是霧裡看花,你又什麼都不說清楚,要我怎麼辦?!」只能當作她是真的想要結婚,所以真的找了很多資料。

「就是,我媽她很忌諱同姓結婚,之前她就一直警告我,不要搬石頭砸自己的腳。結果現在,真的成真了。煩得要死,她又一直說長痛不如短痛,我也不知道怎麼辦!」提到這個,她的眼淚不用錢地狂掉。

「啊,不要哭!」他趕忙把手上的粥隨便往旁邊的床頭櫃一擱,摟過她拍她的背。

聞到他身上的味道,她大大心安,忍不住推了推她,然後狠狠地咬了他的肩頭肉。

他吃痛地喊了一聲,推開她:「好點了嗎?!」

臉上都是眼淚,她嘟著嘴吸著鼻子,搖頭。

「呵,不哭了,我們是世上最美的女神,嗯?!」他用手指抹掉她臉頰的眼淚,看她梨花帶淚這麼柔弱忍不住吻了她。

一吻,他才有了實感,她回到他身邊的實感。這幾天浮浮沉沉,心懸空踩不著地的不安終於煙消雲散。

「不餓嗎?」親來親去花掉很多時間,現在她才想起,粥已經冷掉了。

「想回宿舍了。」是因為生病吧?真的沒有什麼胃口。但至少心不慌了。

「覺得好了嗎?!」她確認地問。

他肯定地點點頭。

「那我陪你回去宿舍。」

 

走在回去的路上。

團長突然說:「結不結婚沒有關係,但是不能停在這裡,一定要陪我走到盡頭。」

「盡頭在哪?!」

「在你真的真的,說分手也不會心痛的時候。」

她突然停下來,從背後抱住他。

「怎麼辦?!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,我想了好多好多你來找我然後我很驕傲地跟你說我真的不要你了,可是你都不給我這個機會。」

「但是推開病房看到你躺在那的時候,我又好害怕,萬一你醒來跟我說我們就這樣吧,我怕我真的會衝動地馬上掐死你。」

聽到這,他忍不住笑出聲,真的很像是她會做的事。

「現在你跟我說這什麼盡頭,我一點都不喜歡!」她放開他,站到他面前。

「所以呢?!我們怎麼辦?!」他請教她。

「當然是忘掉這件事!」她理所當然地插腰大吼。

「忘掉?!那你這幾天整我?!」他捏了她臉頰,有些洩憤所以有些用力。

「嗯~~」她掙扎地掙脫,「要不是你這麼慢吞吞,這事情不會拖這麼久!」

「怪我?!」他想要辯解,但轉念一想又洩了氣,「好,你說忘掉的,你再提你就等著受罰!」

「那我媽咧?!」她咬手指。

「就不結婚,可以同居,生兩個小孩,逢年過節回去喊她一聲外婆!」他牽著她繼續往前走。

「喔,你想得很好!」她口氣打擊他的幻想。

「不好嗎?!我覺得太棒了!」晚風徐徐,這個城市瞬間鳥語花香,吸進肺裡的空氣怎麼芬多精含量這麼高。

「那那那,你覺得要先生男孩還是先生女孩?」她要馬上規劃婚後生活,「還是生龍鳳胎比較省事?」

他聞言仰頭大笑,雖然身體還有些不適,但是心情真的開心到要飛上天了。

 

陪我到世界的盡頭,

這途中就算你說不陪了,

我也不會放手了。

不會放你走了。

 

 

------  感謝不關窗血氣方剛仍不敵春露寒意的團長 ---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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